如果连风都不肯留下自己的足迹,那这样的存在,又有什么意义?
烫金的字纹滚在衣襟,刺得少年狠狠眯起眼睛。
是沙漠的灰白色。
盲盲不能视物。
他惘然站在那里,等待有人来找到他,把他踢倒在地,绑个老实。
特别想逃。
特别想活下去。
再来的话,大概是不可能的了。
那少爷行为端庄,应该也是富家子弟吧。
不太清楚呢。
哈哈哈哈,一点都不清楚呢。
少年跪在沙土里,假装他从没有像这样流下眼泪,长久的为这个国家嚎啕。
也许过了半个时辰。
马蹄踢踏声远远地传过来。
少年抹干眼泪沉默着站起,将那小片湿漉踏在脚下。
长鞭抽开尘土,刮在他肩背上,亮亮的,是血。